您的位置: 首页 > 产品中心

yy易游体育官网:半夜我拿出妻子手机给她男闺蜜发消息:我好像怀孕了对方秒回

信息来源:yy易游体育官网 | 发布日期:2025-12-03 22:00:56

米乐yy易游体育:

  我躺在床上,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那道熟悉的裂缝。它从墙角一直延伸到吊灯处,像极了我婚姻中那些细碎却无法忽视的裂痕。身边的妻子李梦背对着我,呼吸均匀,似乎睡得很沉。

  窗外偶尔传来车辆驶过的声音,昏暗的路灯光线透过百叶窗的缝隙,在地板上划出几道苍白的条纹。我轻轻翻了个身,床垫发出细微的吱呀声。李梦没有动,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。

  这不是我第一次在深夜醒来。事实上,这种失眠状态已经持续了快三个月,从李梦的男闺蜜张浩从外地调回这座城市开始。

  手机屏幕的亮光突然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。是李梦的手机,就放在她那边的床头柜上。她平时总是手机不离身,就连洗澡也会带进浴室,唯独睡觉时会放在床头充电。

  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,我越过李梦的身影看向那只手机。屏幕很快暗了下去,但我知道刚才肯定有人发来了消息。谁会在这一段时间点给她发信息?

  我屏住呼吸,慢慢坐起身来,脚掌触到冰凉的木地板。绕过床尾,我来到李梦那一侧。她的脸在昏暗中显得平静而安详,长发散在枕头上,一只手蜷缩在脸颊旁。我们恋爱时,我常常看着她这样的睡颜,觉得这是世界上最让我心安的画面。可现在,我却要在深夜偷偷查看她的手机。

  手机是指纹和面部识别解锁的,但我知道密码——她的生日。这曾是我们彼此坦诚的象征,现在却成了我窥探的工具。

  拿起手机的瞬间,冰冷的金属外壳让我手指一颤。我回头看了眼李梦,她依然沉睡。拇指轻轻按下电源键,屏幕亮了。

  手指悬在屏幕上方,我犹豫了整整十秒钟。一旦点开这条消息,就从另一方面代表着我正式踏过了那条线,那条信任与猜疑的分界线。但最近三个月发生的种种,像电影片段一样在我脑中闪回。

  李梦接到电话时突然起身去阳台的背影;她说要加班却让我在商场撞见与张浩一起喝咖啡的场景;上个月她出差三天却连一个报平安的电话都没有打回来……

  最终,好奇心战胜了道德感。我输入密码,手机解锁了。直接点开微信图标,张浩的聊天窗口弹了出来。

  我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,指节泛白。凌晨两点多给别人的妻子发这种消息?这绝不是普通朋友会做的事。

  正当我盯着那条消息时,屏幕上突然显示“对方正在输入…”。他要再发一条消息?

  几秒后,新消息弹出:“今天见你的时候就想说了,你穿那件蓝色裙子真好看。”

  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今天?李梦告诉我她今天是在公司加班到晚上九点才回家。她穿的不是什么蓝色裙子,而是一套灰色职业装。

  就在这时,李梦突然动了一下,发出一声模糊的梦呓。我迅速按下电源键让屏幕变黑,僵在原地不敢动弹。几秒钟后,她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稳均匀。

  我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,带上房门,来到客厅。黑暗中,我瘫坐在沙发上,手里仍紧紧攥着那只手机。

  需要证据,更多的证据。我再次点亮屏幕,开始向上滑动,浏览他们的聊天记录。然而令人意外的是,历史记录非常干净,只有最近几天的普通交流——约吃饭、转发搞笑视频、讨论工作上的事。太过正常,正常得有些刻意。

  一个念头突然闯入我的脑海:如果我以李梦的身份回复张浩呢?如果我能试探出什么……

  这个想法让我心跳加速。我知道这样做不对,知道这是在玩火,但那股想要知道真相的冲动像野兽一样在我胸腔里横冲直撞。

  我点开回复框,手指悬在虚拟键盘上方,颤抖着。该发什么?直接质问?不,那样太明显。需要一种能让他放松警惕的方式。

  一个危险的念头形成。如果我假装是李梦,说自己怀孕了,看看张浩什么反应?如果他们有不可告人的关系,他的反应一定会露出马脚。

  这个想法既疯狂又卑劣,但我已经被嫉妒和怀疑冲昏了头脑。深吸一口气,我开始打字。

  消息送达的提示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。我把手机放在茶几上,像放下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。接下来能做的只有等待。

  我闭上眼睛,脑海中浮现出三年前向李梦求婚的画面。那时我们刚毕业不久,住在不足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,她眼睛亮晶晶地答应了我的求婚,说只要在一起,什么苦都能吃。后来我创业成功,我们买了这套高档公寓,却好像失去了什么更宝贵的东西。

  我盯着那行字,反复读了好几遍,却没办法理解它们的含义。流产?上个月?李梦上个月只是说经期不调,去医院开了点药。我的妻子,流产?

  一种生理性的恶心感从胃部涌上喉咙,我几乎要呕吐出来。扶住茶几边缘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严,一道惨白的路灯光线斜射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。

  我需要空气。我跌跌撞撞地走到阳台,推开玻璃门,深夜的冷风立刻灌了进来。十一月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,但我却感觉不到冷,全身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发烫。

  俯在栏杆上,我大口呼吸着冰凉的空气,试图理清思绪。李梦上个月确实有几天脸色苍白,说是感冒了,请假在家休息了三天。那段时间她格外抗拒我的亲近,睡觉时总是背对着我。我以为她只是工作太累。

  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我猛地回头,看见李梦站在阳台门口,睡眼惺忪地看着我。

  我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手机还紧紧攥在右手里,屏幕已经暗了下去,但那条消息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脑海里。

  就在她靠近的瞬间,我下意识地把手机塞进了睡衣口袋。这一个动作似乎引起了她的怀疑。

  “你拿我手机干什么?”她突然问道,睡意全无,眼神锐利地盯着我鼓起的口袋。

  “把你的手机给我。”李梦伸出手,语气强硬,眼神中闪烁着我不常见到的警惕。

  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右手紧紧护住口袋里的手机。这一刻的举动已经足够说明问题——我确实拿了她的手机,而且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。

  “你半夜拿我手机干什么?”李梦的声音提高了八度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邻居的窗户似乎亮起了灯,但我已无暇顾及。

  “我收到张浩的消息了。”我终于开口,声音嘶哑得几乎不像自己的,“就在刚才。”

  李梦的表情瞬间凝固。那种肉眼可见的惊慌,像水滴入油锅一样在她脸上炸开。她张开嘴,似乎想说什么,但又闭上了。这一刻的沉默比任何承认都更有说服力。

  “什么张浩……大半夜的你别胡说八道。”她最终挤出一句话,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她。

  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屏幕因我的触碰而亮起。张浩的最后一条回复依然停留在对话框的最下方,像一把尖刀对准我们婚姻的心脏。

  “那你解释一下,为什么张浩会问你‘不是上个月才流产吗’?”我一字一顿地说,每个字都像石子一样砸在寂静的夜空里。

  李梦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瞬间变得惨白。她猛地向前一步,想要抢过手机,但我迅速收回手,将手机紧紧攥在胸前。

  “你偷看我手机?周宇,你居然偷看我手机?”她试图用愤怒掩饰恐慌,但这种伎俩已经不管用了。

  “先回答我的问题!”我几乎是在咆哮,声音大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,“什么流产?上个月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

  李梦的嘴唇颤抖着,眼泪突然涌出她的眼眶。但这眼泪没有唤起我的怜悯,只让我感到一阵恶心。这是愧疚的眼泪,还是被揭穿后的表演?

  “那是怎样?”我逼问道,举起手机,“张浩为啥说你上个月流产了?为什么他问孩子是他的还是我的?”

  每一个字说出口都像在撕裂我自己的心。这些词语组合在一起形成了我最深的恐惧,而我正亲手将它们从黑暗中拖到明处。

  李梦瘫坐在阳台的休闲椅上,双手捂住脸,肩膀开始抖动。起初我以为她是在哭,但当她抬起头时,我看到的是一张扭曲的脸——不是悲伤,而是愤怒。

  “好啊,既然你非要刨根问底,那我就告诉你!”她突然站起来,眼睛通红地瞪着我,“是的,我上个月是流产了!是张浩陪我去医院的,因为那时候你在哪里?你在深圳出差!连电话都打不通!”

  我愣住了。上个月我确实去深圳参加了一个为期四天的行业峰会,其中有一天因为行程紧张,确实有半天没有来得及看手机。但我记得很清楚,出发前李梦还好好的,我们还一起吃了早餐。

  “十五号!就是你开会手机关机那天!”李梦几乎是吼出这句话,然后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,重新跌坐回椅子上。

  十五号。我迅速在记忆中搜索那一天的情景。早上我离开时李梦确实有些苍白,但她说只是没睡好。当天下午我参加会议时手机调成了静音,会后确实看到三个李梦的未接来电,但当我回电时,她只是说没事,就是有点想我。

  “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?”我的心痛得厉害,不仅因为失去了一个孩子,更因为妻子在那种时刻宁愿选择别人而不是我。

  李梦苦笑着摇头,眼泪终于真正滑落:“告诉你?周宇,那一段时间你关心过我吗?你整天忙着公司上市的事情,连我脸色有多差都看不出来!而张浩一眼就发现了我不对劲,坚持要带我去医院检查……”

  凌晨四点,我和李梦面对面坐在客厅沙发上,中间隔着的玻璃茶几上放着那部手机,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
  暖气已经开了半小时,但我仍然感觉冰冷刺骨。李梦裹着一张毛毯,时不时抽泣一下,但大部分时间,我们只是沉默地对视。

  “所以,孩子是张浩的?”我终于打破沉默,声音平静得让自己都感到惊讶。内心的风暴已逝去,现在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废墟。

  李梦用力摇头,眼泪随之飞溅:“不!孩子是你的!我和张浩只是……只是那一段时间走得比较近而已。”

  “‘比较近’是啥意思?”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,“接近到可以一起造个孩子?”

  “周宇!”李梦尖叫起来,“你怎么能这么说!我和张浩什么都没发生!他就是……他就是那一段时间很照顾我。”

  我拿起手机,点开张浩的对话框,滑到最新的那条消息:“那你怎么解释这个?如果他和你只是普通朋友,为何会问‘这次是我的还是他的’?”

  李梦张口结舌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她知道,这样的一个问题是致命的,任何解释在它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
  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说。”她最终低声说,眼睛避开我的注视,“可能他……他一直对我有想法,但我可以发誓,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!”

  “清白的?”我几乎要笑出声,“一个男人,凌晨两点多给你发消息说想你了,称赞你穿裙子好看,而你告诉我这是清白的?”

  我站起来,在客厅里来回踱步。需要理清思路,需要弄明白这团乱麻中什么是真的,什么是假的。

  “不!”李梦猛地扑过来,抓住我的手臂,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,“求你了,周宇,别打给他!这只会让事情更糟!”

  我低头看着她慌乱的脸,一种可悲的明了渐渐浮上心头。她的反应已经告诉了我一切——她害怕我对质,因为真相会让她无处遁形。

  李梦的手慢慢松开,身体滑落在地板上,开始真正地痛哭起来。这一次,哭声里没有表演成分,只有全然的崩溃。

  “就一次……真的就只有一次……”她把脸埋在手掌里,声音模糊不清,“那天我喝多了,他去酒店接我……事情就那么发生了。我后悔极了,第二天就告诉他这是错误的,我们再也不能这样了……”

  我静静地站着,听着妻子坦白她的出轨细节。奇怪的是,此刻我内心异常平静,仿佛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。

  “三个月前……你记得吗,那天是你公司周年庆,你说要通宵准备,没有回家。”李梦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看着我,“我一个人在家喝酒,后来张浩来陪我……就那一次,我发誓!”

  三个月前。我确实记得那天,公司五周年庆典,我忙到凌晨三点才回家。当时李梦不在家,我打她手机也没人接,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回来,说是去闺蜜家过夜了。

  李梦咬着嘴唇,许久才小声说:“我不知道……真的不知道。周期太接近了,我分不清……”

  一阵恶心感涌上我的喉咙,我冲进卫生间,对着马桶干呕起来。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下,混合着胃酸灼烧着我的喉咙。

  李梦跟到卫生间门口,但没有进来。透过模糊的泪眼,我看到她站在那里的身影,那么熟悉,又那么陌生。

  卫生间门轻轻关上了。我打开水龙头,用冷水反复冲洗脸颊,试图镇定下来。抬头看镜中的自己,眼睛通红,脸色惨白,活脱脱一个失败者的形象。

  走出卫生间时,李梦还站在门口,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。但我知道,我不能心软。一旦这次妥协,余生都将活在这种背叛的阴影下。

  “你收拾一下东西,明天早上搬去客房住。”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,“最近一段时间我们都冷静一下,好好想想。”

  “我睡沙发。”我简短地回答,从衣柜里拿出备用被褥,“现在,请你先离开我的房间。”

  李梦站在原地不动,眼泪又开始在眼眶中聚集。但这次,我没有心软。我抱起被褥,径直走向客厅,一次也没有回头。

  躺在沙发上,我盯着天花板上另一道裂缝,与卧室里那道惊人地相似。也许这些裂痕早就存在,只是我一直选择视而不见。

  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我拿起一看,是张浩又发来一条消息:“刚才是开玩笑的,别介意。你如果真的怀孕了,我们就好好谈谈。”

  黑夜正在慢慢褪去,窗外透进黎明的微光。但对我来说,天亮之后的世界已经截然不同了。

  第二天早晨,我是被厨房里传来的声响吵醒的。躺在沙发上,我花了整整一分钟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会睡在客厅。

  我坐起身,毛毯从身上滑落。厨房里的声音持续着——是李梦在做早餐。这在她来说是极不寻常的,自从我的公司走上正轨后,我们家的早餐基本都是保姆负责,或者在外面解决。

  站立时感到一阵头晕,昨晚的睡眠不足和情绪波动让我浑身乏力。卫生间的门关着,里面传来水声,李梦应该是在洗澡。

  我走进厨房,看到料理台上摆着煎蛋、烤面包和牛奶。都是简单的东西,但摆放得异常整齐,仿佛在努力营造一种“一切正常”的假象。

  李梦从卫生间出来时,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蓝色家居服,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。看到我,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。

  她的笑容僵在脸上,随即消失。“那你要我怎么样?跪下来求你原谅吗?”语气中带着防卫性的尖锐。

  我们面对面站在客厅中央,像两个即将决斗的武士。餐桌上精心准备的早餐冒着热气,却无人理会。

  我摇摇头:“不,你只说了一部分。你和张浩真的只有一次?流产的孩子真的不确定是谁的?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?”

  “你到底想怎么样,周宇?”她低声问,双手紧握在一起,“是要我承认一切,然后给你一个离婚的理由吗?”

  “我要的是对我自己的婚姻有知情权!”我提高声音,“我有权利知道我的妻子是怎样的人!我有权利决定是不是要继续这段关系!”

  李梦沉默了很久。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,我能看到她眼角细微的皱纹和苍白的脸色。曾经,这张脸是我世界上最熟悉和眷恋的风景。

  她深吸一口气,似乎在积蓄勇气。“好,我都告诉你。但说完后,我要你做出决定——是原谅我,让我们重新开始,还是……”她停顿了一下,“还是结束这一切。”

  李梦突然变得紧张起来,这种反应让我起了疑心。我大步走向门口,透过猫眼向外看。

  “这是我家,我不在家应该在哪?”我冷冷地问,身体挡在门口,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。

  张浩举起手中的纸袋,强装镇定:“我……我听说你昨天不舒服,给你带了点药和早餐。”他的目光在我和李梦之间游移,明显在评估当前的局势。

  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。张浩显然意识到事情可能已败露,但仍然试图保持镇定。

  我回头看了眼李梦,她正疯狂地向张浩使眼色,示意他离开。这个默契的小动作更加点燃了我的怒火。

  张浩犹豫了一下,但终究是走了进来。我关上门,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。

  三人站在客厅里,形成一种诡异的三角关系。我看着面前这两个人,一个是我结婚五年的妻子,一个是我曾经认为的朋友。

  李梦仍站在餐厅和客厅的交界处,仿佛随时准备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场面。早餐的食物已经凉了,牛奶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膜。

  张浩局促地坐在沙发边缘,双手紧握在一起。我站在他们面前,像一个法官面对两名被告。

  “好了,现在当事人都到齐了。”我说,声音平静得让自己都感到惊讶,“我们大家可以把话说清楚了。”

  “误会?”我打断他,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对话,直接展示最后几条消息,“这是误会吗?一个男人问我妻子‘不是上个月才流产吗’,这是误会?”

  张浩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。他看向李梦,眼神中充满质问——显然,他没想到我会看到这些消息。

  “现在,我要知道真相。”我一字一顿地说,“你们是何时开始的?持续了多久?流产的孩子是谁的?”

  一连串的问题让房间里的空气几乎凝固。窗外的阳光已经完全升起,透过窗户照在每个人脸上,无所遁形。

  张浩长叹一口气,揉了揉脸:“既然这样……好吧,我承认,我和李梦确实有过一段关系。但已结束了,两个月前就彻底结束了。”

  “大概半年前。”张浩低声说,“那天她来参加我们公司的开业派对,喝多了,我送她回家……”

  “然后就……一发不可收拾。”他承认道,不敢看我的眼睛,“我们一周会见一两次面,通常是在下午,有时候是酒店,有时候是她公寓……”

  李梦突然插话:“就是我婚前那套小公寓!我……我没有卖掉它,而是留了下来。”最后一句几乎低不可闻。

  我感到一阵眩晕。婚前公寓,那套位于城东的一室一厅,李梦曾说租出去了,原来是留作他们幽会的场所。这场欺骗是如此周密而长久。

  张浩点点头,又急忙补充:“但我和李梦都明白这是错误的,我们本来计划慢慢结束这段关系,然后……”

  “然后我怀孕了。”李梦接过话,声音颤抖,“我发现怀孕时吓坏了,因为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。我的周期一直不准,而那一段时间我和你们俩都……”

  我感到一阵反胃,不得不坐下以免晕倒。想象我的妻子在属于我们的婚床上与另一个男人缠绵,而后又回到我身边,这种背叛的刺痛几乎让我窒息。

  “我发现了自己怀孕后,压力非常大。”李梦继续说,眼泪开始滑落,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该选择谁。最后,我决定告诉张浩,然后和你摊牌,离开你。”

  “但就在我准备告诉你之前,我开始腹痛,出血……”李梦哽咽着,“张浩带我去医院,医生说我流产了。当时你在深圳出差,我想告诉你,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”

  所以在我为公司未来奔波时,我的妻子正和她的情人在医院里,为他们的孩子(或者可能是我的孩子)流产而伤心。

  荒谬的是,我竟然感到一丝庆幸——庆幸那个无辜的孩子没有来到这个扭曲的局面中。

  “流产后,我认识到这是上天的惩罚。”李梦继续说,用手背擦去眼泪,“我决定结束这一切,回到你身边,好好经营我们的婚姻。”

  “所以你这一个多月来的体贴和温柔,都是出于愧疚?”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李梦最近变得异常体贴——主动关心我的工作,准备我喜欢的菜肴,甚至提议一起去旅行。原来不是婚姻重现生机,而是临终前的回光返照。

  三人陷入沉默。早餐已经彻底凉透,客厅里的座钟滴答作响,记录着这难堪的寂静。

  开门前,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——李梦站在客厅中央,满脸泪痕;张浩仍坐在沙发上,低头不敢与我对视。

  十一月的街道上,行人匆匆,任何一个人都裹紧外套抵御寒风。我漫无目的地走着,没有方向,无目的地。

  走过我们曾经常去的公园,那个我向她求婚的地方;路过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馆,现在已经改成了一家连锁便利店;经过我们买婚戒的珠宝店,橱窗里陈列着新款对戒,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

  我在公园长椅上坐下,看着玩耍的孩子们和他们的父母。曾几何时,我也幻想过和李梦有了孩子后的生活。现在这个幻想彻底破灭了。

  “先生,麻烦抬下脚。”一个清洁工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唤醒。我机械地抬起脚,让他清扫长椅下的落叶。

  落叶。我和李梦的关系就像这些落叶,曾经鲜活,如今枯黄,只需一阵风就会四散飘零。

  我该何去何从?原谅她?假装一切都没发生,继续这段已经布满裂痕的婚姻?还是结束五年的关系,重新开始?

  想起父亲曾经对我说的话:“婚姻不是恋爱,它需要双方的努力和忠诚。一旦忠诚不再,婚姻就只剩空壳。”当时母亲刚去世一年,父亲看着她的照片,眼中是深深的思念。他们相守三十五年,从未背叛过彼此。

  口袋里的手机虽然关机,但感觉仍然沉重。那条消息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脑海里:“你不是上个月才流产吗?”

  站起来,我继续向前走。不知不觉间,我来到了公司楼下。既然无处可去,不如工作。

  周末的办公楼空无一人,我独自坐在办公的地方里,对着电脑屏幕发呆。屏幕上反射出我的脸——疲惫、苍老、失落。

  打开抽屉,最上层是我和李梦的合影。照片中,我们站在海边,笑容灿烂,眼神充满对未来的期待。那是三年前的公司旅游,在泰国普吉岛。

  “李梦说你可能会来公司。”他低声说,眼睛红肿,显然刚哭过,“我们能谈谈吗?”

  “首先,我要向你道歉。”他开口,声音沙哑,“我做了不可原谅的事,背叛了我们的友谊,破坏了你的婚姻。”

  “但我爱李梦。”他突然说,直视我的眼睛,“从大学时就开始爱她,比你更早。”

  “因为她选择了你。”张浩苦笑,“我只能以‘朋友’的身份留在她身边,期待有一天她会看到我的好。”

  “这几个月,我看着你们的婚姻出现一些明显的异常问题,看着李梦因为你的忽视而痛苦。”张浩继续说,“我承认,我趁虚而入了。但我也给了她你给不了的关心和理解。”

  “所以这是我的错?”我尖锐地问,“因为我工作忙,忽视了妻子,她就应该出轨?”

  “不,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张浩摇头,“我只是想说,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我们都有责任。但既然已发生了,我们该考虑如何将伤害降到最低。”

  张浩深吸一口气,仿佛鼓足勇气:“如果你不能原谅李梦,就放手吧。我会照顾她,对她好。”

  所以这就是他的真实目的——来要求我退出。多么讽刺,一个第三者正大光明地要求丈夫让位。

  “你了解什么是婚姻吗?”我平静地问,“它不是恋爱,不是感觉没了就可以换人。它是承诺,是责任,是即使面对诱惑也要保持忠诚的选择。”

  “你口口声声说爱李梦,却鼓励她背叛婚姻。这就是你的爱?”我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现在,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,我的生活。”

  张浩站起来,向门口走去。在门前,他停下脚步,但没有回头:“无论如何,我希望我们都能让李梦幸福。”

  手机开机后,几十条未接来电和消息涌了进来。大部分是李梦的,还有几条来自岳母。

  划着消息列表,我的手指停在一条信息上:“周宇,我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馆等你。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,我都会尊重。但请给我一个当面道歉的机会。——永远爱你的梦”

  第一次约会的咖啡馆,那家已经改成便利店的咖啡馆?我皱眉,然后想起——那家咖啡馆早在两年前就关门了。李梦显然不知道这一点,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五年前。

  这一刻,我忽然明白了:我们生活在不同的时空里,回忆着不同的过去,也注定走向不同的未来。

  相反,我开车回了父母家。母亲去世后,父亲一个人住在老城区的那套单位房里。那里充满了我童年和青春的回忆,是现在唯一能让我感到安心的地方。

  父亲开门时略显惊讶,但什么都没问,只是侧身让我进去。屋里飘着熟悉的饭菜香,是父亲最拿手的红烧肉。

  我们面对面坐在餐桌前,像极了我小时候的情景。父亲默默给我盛了一大碗饭,又夹了几块红烧肉放在我碗里。

  我低头吃饭,红烧肉的味道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,温暖而踏实。吃着吃着,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进碗里。我试图掩饰,但父亲已经看到了。

  父亲放下筷子,叹了口气:“婚姻就像这红烧肉,需要慢火慢炖才能入味。急火快攻只会外焦里生。”

  父亲点点头,没有追问细节,只是说:“那就换口锅。但要想清楚,是新锅真的更好,还是修修还能用。”

  我沉默地吃着饭,思考着父亲的话。换口锅?意思是离婚再娶?还是指换个心态面对婚姻?

  饭后,我帮父亲洗碗。厨房的窗户对着后院,那里有母亲生前种的花草,虽然已是深秋,但仍有一些顽强地开着。

  “你妈妈最喜欢秋天。”父亲忽然说,“她说秋天不像春天那么喧闹,又比夏天沉静,比冬天温暖。”

  “她走得那个秋天,也是这么安静。”父亲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临走前,她拉着我的手说,要我看你成家立业,幸福生活。”

  我的心揪紧了。母亲去世时,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。如果她知道我的婚姻变成这样,该有多伤心。

  父亲擦干最后一个碗,放回橱柜,然后才转身面对我:“我只希望你幸福。无论你做什么决定,爸爸都支持你。”

  这句话让我最后的防线崩溃了。我抱住父亲,像孩子一样哭起来。他轻拍我的背,什么也没说。

  晚上,我睡在我少年时代的房间。墙上的海报已经泛黄,书架上的书落满灰尘,但一切还是我离家时的样子。躺在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,我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,那个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年纪。

  手机开机后,我看到了李梦发来的新消息:“我知道你没去咖啡馆,我查了,它已经关门了。对不起,我连我们最初的回忆都记不清了。也许这就是问题的根源——我活在过去,却忘了现在。无论你在哪里,晚安。”

  这条消息出乎意料地触动了我。李梦很少如此坦诚地承认错误,她总是善于为自己找借口。

  辗转反侧到深夜,我终于拿起手机,拨通了李梦的电话。铃声响了一下就被接起,仿佛她一直守在电话旁。

  “信任就像一张纸,揉皱了,即使用力抚平,也回不到原样。”我说出思考已久的话。

  关机,躺回床上。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,在墙上形成斑马线般的光影。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,混合着深深的悲伤。

  在民政局门口见到李梦时,我几乎认不出她。短短两天,她瘦了一大圈,眼睛红肿,但努力保持着镇定。

  填写表格,交上结婚证,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问了几个问题,然后在离婚协议上盖章。整一个完整的过程不到半小时。

  我们站在民政局门口的台阶上,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尴尬。五年的婚姻,就这样被两个公章结束了。

  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张开双臂。她扑进我怀里,身体因抽泣而颤抖。这个拥抱如此熟悉,又如此遥远。

  她转身走下台阶,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。上车前,她回头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痛——有悔恨,有不舍,也有解脱。

  回到空荡荡的家,发现李梦已经搬走了她的大部分物品。客厅的合影被取下了,留下墙上一个清晰的方框痕迹。卧室里她的衣柜空了一半,浴室洗漱台上只剩下我的牙刷。

  在书桌抽屉里,我发现了李梦留下的一封信。信封上没有署名,但我认出是她的笔迹。

  当你看到这封信时,我已经离开了这个家。我带走的只是我的物品,带不走的是我们五年的回忆。

  我不知道该如何道歉,任何语言在我的错误面前都显得苍白。我只能说对不起,为一切。

  你是我爱过最深的人,可能也是我伤害最深的人。 irony 的是,伤害你的同时,我也在伤害自己。

  张浩不是我离开你的原因,只是我逃避问题的借口。当我感到你对我越来越冷淡时,我没有努力沟通,而是选择了逃避。这是我的懦弱,不是你的错。

  我反复读了几遍,然后将信仔细折好,放回信封。这封信没改变什么,但给了我们一个还算体面的结局。

  三个月后,我正式离婚的消息逐渐被朋友们接受。生活回归平静,我全身心投入工作,公司业务有了显著增长。

  偶尔,我会从共同朋友那里听到李梦的消息——她和张浩同居了,但经常吵架;她换工作了,离开了这座城市。

  每当这些消息传来,我的心还是会痛,但已不再是撕裂般的痛苦,而是隐隐的钝痛,像愈合中的伤口在阴雨天发出的提醒。

  电话那头是沉默,只有呼吸声。我正要挂断,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:“周宇,是我。”

  “我们要结婚了。”她继续说,声音里听不出喜悦,“下个月,在老家简单办一下。”

  “周宇,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李梦的声音突然变得急切,“如果那天晚上,我没有出轨,我们的结局会不一样吗?”

  挂断电话后,我继续看电影。屏幕上的男女主角历经磨难,终于拥抱在一起。观众都知道那是演戏,真实的生活远比电影复杂得多。

  起身关掉电视,我走到窗前。雪越下越大,覆盖了街道、屋顶和远处的公园。一切都变得洁白无瑕,仿佛世界被重新洗牌。

  我拿起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——是公司新来的设计师,一个温柔爱笑的女孩,我们约过几次晚餐,彼此都有好感。

,易游官方网站

相关文章
yy易游体育官网

扫码关注我们

Copyright @ 2019 yy易游体育官网 沪ICP备06045815号 技术支持:米乐yy易游体育 [后台管理]

Top